在我出發之前, 早就耳聞俄羅斯人的冷漠, 我一個曾經拜訪聖彼得堡的朋友告訴我, 如果你能夠說一點俄文, 俄羅斯人可以比任何的國家的人民都友善,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語言的困難, 而願意花時間學習他們語言的外國人, 是真正重視這個國家的朋友, 於是我開始了俄文的學習
學習一個國家的語言, 可以窺見這個國家的文化, 俄文的動詞隨著主詞變化, 名詞還有陽, 陰, 中性三種性別, 因此不需要說明主詞, 只要說一個動詞就可以瞭解句子的主詞是誰, 俄羅斯人說話變的簡潔有力, 當我在聖彼得堡旅行時遇見的俄羅斯朋友Yury, 就是這樣說俄文, 他說, 當遇到你不想要理會的小販一直來麥你東西時, 你不需要說, "我不需要,謝謝”, 只要說”不, 謝謝” 俄國人省話一哥的功力, 可見一般
(我在聖彼得堡的朋友Yury)
俄羅斯, 白俄羅斯, 和烏克蘭同屬東斯拉夫民族, 語言也非常接近, 我在聖彼得堡的Hostel就遇見了我的白俄羅斯朋友Dimitry, Dimitry非常年輕就從故鄉前來聖彼得堡工作, 到了冬天就到溫暖的國家旅行(比如說像印度), 所以他學到了一些英文, 我們用英文, 用俄文溝通, 他的英文進步了, 我的俄文也進步了, 我也教了他一點中文, 而他就回贈我兩顆蘋果, 在我之後缺乏水果的西伯利亞鐵路火車上, 這兩顆蘋果實在重要
(Dimitry的兩顆蘋果)
這趟旅行大部份的時間都是在火車上度過, 在火車上除了閱讀, 攝影, 吃吃睡睡, 就是和新認識的朋友閒聊, 從聖彼得堡前往莫斯科, 是我的西伯利亞行程的第一段行程, 因為不習慣在火車上的生活, 半夜和隔壁的俄羅斯朋友Raman聊天, 就開始喝起他們的啤酒, Raman和他的朋友從聖彼得堡出發, 有的人要前去葉卡捷琳堡, 有的人要到莫斯科近郊,不管如何, 手上拿著一罐啤酒, 和剛認識的朋友也能暢快的聊天
從伏拉基米爾到葉卡捷琳堡的29小時火車旅程則是第一段長程的火車, 在二等包廂中我遇見了從事藝術工作的俄羅斯人Pavel, 他要回到妻子在西伯利亞的家, 他提到了前一鎮子在南部大城伏爾加格肋的攝影展, 當他介紹他的工作時,眼神之專注, 讓人看出他對藝術的熱情
從葉卡捷琳堡到伊爾庫斯克的55小時火車上, 我認識了在克拉斯諾亞斯克工作的安東及他的弟弟, 安東會說一點英文, 他的弟弟則是只會說俄文, 安東告訴我他很想要練習英文, 但是在他居住的城市裡, 他沒有認識任何的外國人, 因此當他發現我這個全車唯一的外國人, 唯一的亞洲人時, 他開心的一直跟我講話,
相對於會講英文的安東對我的生活感興趣, 他的弟弟對我帶的韓國泡麵更有興趣, 安東的弟弟一直不斷的叫他問我關於韓國泡麵的故事, 我猜想他一定很想要吃吃看這些東西, 於是我送給他一包泡麵, 他馬上就開始狼吞虎嚥的吃了,值得一提的是, 俄羅斯人習慣在湯上加上一點的美乃茲, 安東的弟弟連吃韓式辛辣麵也要加美乃茲喔, 而且美乃茲可是隨身攜帶
離開伊爾庫斯克, 我搭上了跨國火車從俄羅斯前往蒙古, 我和兩個荷蘭人同車廂, 兩個荷蘭人是一對情侶, 他們二十多歲把工作辭了就開始環遊世界, 西伯利亞鐵路, 蒙古, 和中國是他們的第一站, 接下來他們要一路玩下去直到西安和雲南, 再走進中南半島, 也許接下來要到南美洲, 於是我和他們約好了接下來也許會在世界上的那一個地方再見面,真是一個很有趣的約定啊
在烏蘭巴托, 我認識了從菲律賓前來蒙古當志工的Rene, 他的主修是語言, 雖然在當地也是一個外國人, 但是已經帶了一年的他, 邀請我到他家作客, 左手拿著蒙古茶, 右手順手打開了陽台的窗戶,從高樓鳥瞰烏蘭巴托, 烏蘭巴托的每個區域都有自己的故事
從烏蘭巴托往南, 前往中國北京的火車上, 我第一次認識了一群熱情的蒙古人, 他們是一群要到北京開會的醫生, 別看他們是醫生就認為他們像是台灣醫生一樣的嚴肅, 當我們一人喝了三杯Whiskey之後, 每個人都可以變成非常的蒙古, 很熱情的聊了起來, 然而, 切記切記, 別在火車換輪子, 廁所鎖起來的時候喝酒, 不然不是憋的很難過, 就是得要在不該解放的地方解放啊(詳情請來信問我吧)
從伊爾庫斯克, 烏蘭巴托, 北京的火車都是跨國的國際線火車, 因此搭乘火車的乘客大都是同一批外國觀光客, 因此我遇到的朋友總是能夠一直不斷的重覆遇到, 比如說西班牙人安東尼奧, 我第一次遇到他是在貝加爾湖的Hostel, 接下來就在蒙古特肋吉國家公園裡遇到他
接下來又在從烏蘭巴托前往北京的火車上遇見到
再來又在北京車站前的銀行裡遇到他(會講中文的我幫了他很多的忙)
再到三里屯的Bar慶祝我們西伯利亞鐵路行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