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世紀晚期, 荷蘭人來到了南非, 對南非執行殖民統治, 他們佔據了羅本島, 對島上的動植物相進行調查, 當時的羅本島, 是野生動物的天堂, 在島上可以發現許多的海豹和和濱臨絕種的非洲企鵝, “Robben”, 就是荷蘭語中的海豹, 於是荷蘭人將這個小島命名為羅本島 (Robben Island)
(現在島上仍有保護非洲企鵝的步道)
因為羅本島距離南非第一大港, 第二大城: 開普敦僅有五公里的距離, 荷蘭人將此地興建成為隔離傳染性病人的場所,第一批被移居此地的病人, 就是感染麻瘋病的病人,
(當時在羅本島上的麻瘋病人)
羅本島原有的居民, 大都是之前英國殖民時代留下, 尚未遷居的移民, 因此, 在這座島上現在還遺留下許多英國殖民時代的建築, 比如說像這座教堂, 當時在島上的居民若是有小孩出生, 都得送到這座教堂接受洗禮, 教堂在洗禮當天便會插上不同顏色的旗子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 羅本島因為戰略地位重要, 英國在島上駐軍, 抵抗軸心國的攻擊, 現在島上仍留下當時作戰防守使用的武器
戰後, 南非獨立, 荷蘭人的後裔掌權組成政府, 當時僅佔18%的南非白人, 統治大多數的南非黑人, 他們嚴格執行種族隔離, 將黑人移居到特定的區域, 黑人白人不可隨意進入彼此的區域, 不能通婚, 黑人接受特定的教育和工作, 但通常是次等的教育與工作權, 領取較低的工資,
不平等的種族格離政策引起了非洲黑人的反抗, 南非黑人組成了不同的反政府組織(詳細請見種族格離政策的部份的遊記), 泛非聯盟的主席Robert Sobukwe, 或是尼爾森 曼德拉(Nelson Mandela)都是其中著名的異議人士, 他們都被逮捕,
越來越多的反政府人士的逮捕, 使得南非政府意識到必須尋找一處場所興建一個完全與外界格離的監獄, 以嚇阻這些異議人士, 於是羅本島就被選定為這樣的地點, 南非政府在羅本島興建監獄, 自1961年開始, 一批一批的政治犯被送到羅本島進行思想改造, 曼德拉與Robert Sobukwe也被關押至羅本島
當被關押到羅本島的第一天起, 每個人不再有名字, 成為一個四位數字的代號,
在羅本島關押的政治犯若是表現良好, 便可以被允許收信及寄信, 然而所有的信件都必須接受思想檢查, 若檢查者發現內容敏感, 涉及反政府的言論, 部份的段落便會像下圖一樣被剪去, 所以當犯人接受到家人寄來的信件, 許多時候僅剩一張破破爛爛的紙張
所有在羅本島的政治犯, 白天的時間就要到採石場上工, 這裡是曼德拉曾經工作過的採石場, 政治犯採集石頭興建監獄的建築,
另外一些政治犯則被分派採集海草, 或是到下圖島上的醫院裡服務
在羅本島上最大的建築, 就是這座監獄, 監獄區分成許多的區域, 合宿牢房關押案情較不嚴重的政治犯,
而案情嚴重的罪犯則會關押到單人的獨居房, 一個人僅有一坪左右的空間和一個露出陽光的小窗戶, 曼德拉就在這樣的小房間裡被關押了十八年
(從建築外看到曼德拉當年被關押房間的窗戶)
一天只有一個時段, 犯人可以離開勞房到外面放風, 底下這個廣場就是曼德拉當年放風的場所, 然而, 當犯人在放風的同時, 所有的警察則是嚴格監視, 不許犯人間進行交談
另一個犯人可以離開勞房的時間便是洗澡的時間, 這裡是曼德拉被關押勞房的浴室
位於南非西北部的鄰國納米比亞, 在一百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 當時類似聯合國的組織: 國際聯盟便委托南非進行管理, 而當二次世界大戰後的聯合國為執行民族自治的政策要收回南非對納米比亞的管理權時, 南非立刻拒絕,並強烈鎮壓許多在納米比亞進行獨立運動的人士, 這些被逮捕的納米比亞獨立人士, 也被關押到羅本島上, 在羅本島的主建築監獄中, 專門關押納米比亞獨立人士的區域, 被用高牆與其他區域隔開
其中一位納米比亞的獨立運動人士Andimba Ja Toivo曾說過, We are Namibians. We are not South Africans. 這句話深深的打動了我, 納米比亞人說過這句話, 他們獲得了獨立的地位, 然而我們不斷的強調著, We are Taiwanese. We are not Chinese.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獲得獨立的地位呢?
(Andimba Ja Toivo; 納米比亞的獨立運動人士)
在當年曼德拉工作的採石場, 曼德拉被釋放後, 與他當年的獄友回到這裡, 在採石場裡疊起一塊一塊的石頭, 象徵著人與人間的融合, 即使當年接受到的不平等對待, 事過境遷, 現在也必須要放下, 淡然處之
三個小時的羅本島之行結束了, 懷著沉重的心情, 我走出了被當時政治犯匿稱的自由門,
(自由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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